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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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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nki
實習虎仔


註冊時間: 2004-01-07
文章: 92

發表發表於: 2004-06-05 04:58    文章主題: 鬼影(十五) 引言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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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闕的事情很多,原本三角能分擔的任務,當下全部歸諸於邪讀身上,就算邪
闕所製作的死人偶能夠分攤部分事項,他依舊很忙,妖魔谷、釋靈真的人來來往往
,身為中層主管的他送往迎來,玉修羅說要追查傳說和鬼訴的下落,跑得不見人影
,副闕主翠煌只要伺候狩爺。這樣的忙碌並沒有讓他忘記煩惱,仍會想到鬼訴,甚
至比之前更想念,總是在手忙腳亂的時候,想到鬼訴冷冰冰的話語,冷嘲熱諷把他
貶得一文不值。



事情總有忙完的時候,天關殘墜對血眼邪狩的不滿和僵局,釋靈真的無可奈何
,紀子焉由傀渡論的爭奪抽手,邪讀暫時清閒了下來,有個幾天空檔四處閒走,不
知不覺地,走到幽魅山莊。


這裡沒有人了,自從翠煌璃影在鬼訴逃脫後剿了幽魅山莊,剩下斷簷殘壁,焦
黑的幽字大門、傾倒的屋宇、破落的花園,原本陰森詭異的山莊,失去居住其中的
人後,自然蕭索的生氣灌入其中,野生的植物蔓生侵蝕石板地,擴張著地盤,觸手
不動聲色攪纏著歪斜的欄杆、廊柱、生死黃綠交錯的顏色像是蠶吐絲般裹纏著整座
屋宇,除非飛禽蟲子,一般的走獸不容易進入。

不知哪來的念頭,邪讀打算進去瞧瞧,從大門走不容易,需要披荊斬棘一番,
繞著邊緣走,找了個藤蔓較少的地方鑽進去,山勢的綠意由側旁逐漸侵蝕山莊,不
曉得山莊內部被藤蔓佔據了沒,或許還保持著原樣吧!走了幾步路就出了差錯,一
身的毛皮外罩、角飾、寬袖,在這種情況下老是勾到東西,邪讀只好把角飾和外罩
脫下來,包成一團抓著。踢著石頭,隨手扯著蔓生礙眼的雜草,一邊往裡頭走一邊
嘀咕著。厭倦邪闕裡忙碌卻疏離所帶來的塵囂氣味,還有隨之而來的沉重心理,在
這個無人的山莊內,他又像個逃難者,左閃右躲地被回憶追殺著,最後認命地被抓
住……

「或許你沒有發覺鬼訴對你做了不少的讓步。」

他真的是在鬼訴心中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嗎?可以為之讓步、遷就。邪讀不想再
問為何鬼訴會來找他,他清楚最初是怎麼開始的,床上的詢問不過是為了尋求更多
刺激的助興,為了一時的滿足隨口答應,這些不會出現在清醒的時刻,可是人會變
、事情會變,曾幾何時,邪讀希望更多的承諾。還沒出口前,和鬼訴開始冷戰;曉
得該說的時候,鬼訴又不見。

全部成為鏡花水月,想說的話全部成為廢言。

在開始頹傾沒落的山莊裡,夢的感覺越來越深,讓身處其中的人越益體認到現
實的真實,今昔之分,滄海桑田,白雲蒼狗,恍惚間,似乎所有的綠意退卻,回到
乾淨寂涼的山莊,守衛在外頭戒護,魅太爺在前院忙著,自己總是直接掠過,他們
也不在乎。鬼訴在坐在院子裡,有時在看書,有時閒坐著,或是拿著一堆卷軸不知
道在考慮什麼,瞥見進來的邪讀會露出有趣和嘲諷笑容,放下手邊的事情來面對邪
讀的要求,他記得銀藍的唇彩,染上自己的金色,會是一種溫暖的色澤……



忽然念頭停頓,空白打中他,在現實和過去之間停格,踟躕著該走的方向,邪
讀完全呆住了。眼花了嗎?隔著蔓生的爬藤和林叢,他居然看到鬼訴,不自覺地揉
揉眼,沒錯,他還聽見魅太爺的聲音,然後,鬼訴的紫眸往邪讀的方向望過來,稍
微停頓,滑略過去,像是因為思緒才暫停流動的視野。

撥開藤蔓雜草,手忙腳亂地越過荒煙漫草的隔閡,邪讀急得有點踉踉蹌蹌的,
好不容易來到鬼訴的跟前,除了拿去角飾,他一點沒有變,混身雪白,套著綴著毛
皮的外罩,白髮過腰,水藍的額貼,銀藍的唇彩,冰冷的表情,看到邪讀出現,半
點訝異也沒,似乎出現的只是飄下的落葉。

「鬼訴,你……」

「除了靈山,釋靈真呢?」

因邪讀的出現有些錯愕的魅太爺,發覺鬼座把來人當空氣看,他不敢挾威真當
其不存在,盡速把釋靈真的情況大致交代,「邪讀大人似乎有事與鬼座商談,屬下
先告退了。」

「他有事?」明明深褐色很顯眼,鬼訴硬是視若無睹。

「是的。」忖料邪讀大人來的意圖沒有惡意,這場談話也不該有第三者在場,
他準備把充當鬼座隨身護衛的幻魅劍殺一併拉走。

「他留下來。」

無可奈何的魅太爺只有一個人走出院落。


鬼訴要幻魅劍殺上茶。當然,沒有邪讀的份。

面對這樣的對待,邪讀不曉得要怎麼辦,他莽莽撞撞地跑出來,腦袋沒想到要
說什麼,只是看到好久不見的鬼訴,很高興就跑出來,關於下一步毫無頭緒,對方
又冷冷的當他不存在,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站著看鬼訴喝完一
壺茶,寫完幾封信,然後魅太爺又出現,被交代將信送出,然後……

想老半天的結果是決定直接把話說出來,「好久不見,我……」

充耳不聞,起身,要幻魅劍殺把桌子整理,轉身進屋。

「鬼訴。」加上動作,拉住手,鬼訴總算用眼角瞄來,「我要謝謝你。」

「原來你不是啞巴。」

「我…要為神話的事情,還有你沒有說我跟傳說見面的事情,我要謝謝你。本
來應該早點說,可是你走掉了,我……」接著我我我幾個字,話說不下去。鬼訴看
著他說話,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被這種表情弄得心虛的邪讀鬆開手,面對一個冰
冷死寂的對象,他不知道怎麼把話接下去,「我沒有要來抓你,只是意外走到這裡
,看到你,你看起來……」

「謝完可以滾了。」

慌張地又拉住,「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掙開被抓的袖子。

「我沒有去看你,對不起。」追著白衣人走到屋裡,看著他在長椅上坐下,再
度對他視若無睹,邪讀急了起來,「你不要這樣好不?」

「否則要怎樣。」鬼訴第一次將視線正對著邪讀,「邪闕的邪讀,你來這裡做
什麼?」

「你,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意外走到這邊,你發現我了,可以回去跟邪狩報告了。」

滿肚子的話都被塞得開不了口,不懂鬼訴的意思,摸不到端倪,曉得鬼訴的心
思比自己複雜許多,鬼訴應該早知道邪讀在想什麼、想說的是什麼,為何要這樣刁
難?在火燙的繾眷之後又要冷朝熱諷,已經要畫清界線卻開出這樣的條件,不要邪
讀多事又在等待著,冷冷熱熱,弄得邪讀只明白什麼選擇都要後悔、不會得到答案
,又實在好奇鬼訴倒底玩什麼把戲,總是有一點微小的希望,牽著邪讀四處繞。他
決定直接說,「我跟傳說,說過你的事情……」

鬼訴的臉蒙上一層負面的色彩。

「他說……你遷就我很多,我該好好想想你的事情,可是我不懂你。」兩人的
個性天差地別,複雜可能可以解讀簡單,單純卻解不開繁複。在心底,在生活,是
不是都是對方一個特別的存在?從鬼訴第一次來找他?從邪讀開始煩惱。這個問題
徘徊在心裡很久,如果這一切有個虛幻的理由.感情或是實際利益,到現在是變成
如何?從剛開始到現在,自己對於鬼訴的感情不斷改變,對方也應該是這樣吧!「
我對你來說,是不是特別的?」

「也可以不是你。」冷艷的笑容眩惑人心,藍唇裡看得見雪白的牙齒,紅潤的
舌影,他伸手把在一旁伺候的幻魅劍殺拉過,「只不過你最方便、好調教,這樣滿
意了嗎?」

「可是……」看著坐在椅上的鬼訴,一手勾拉下劍殺的頸項,讓他解開衣領、
咬吻著,邪讀的猶豫和拮舌逐漸沒了聲音,注意力都被劍殺親暱的動作吸引。劍殺
照著鬼訴的意思,手已經探入白色的衣襟內滑移,嘴在頸脖咬吮,鬼訴顯然相當享
受,手指攪弄著劍殺褐色的長髮。

「還有事嗎?邪讀。」聲音依舊穩定。鬼訴讓劍殺他在身上磨蹭著,冷涼的身
體逐漸升高溫度,臉浮起紅暈,呼吸有些急。

口乾舌燥,被忽視和拒絕的委屈慢慢地變質,「你…我…所以,你……你沒事
?」

「我很好。」劍殺順從起身,抱起主子。鬼訴瞥了他一眼,「你可以滾了。」

看著鬼訴挑釁的目光,側臉親暱地磨著劍殺的臉側,邪讀的手掌握得死緊,表
情扭曲著彷彿在強忍某種即將爆發的情緒,最後他深吸口氣,猛地出走摔上門。

怔望被關上的門好半天,待劍殺不曉得該怎麼繼續下去僵在一邊時,鬼訴忽然
激烈的糾纏住,唇舌滾燙交纏得讓喘息更急,他翻身將幻魅劍殺壓在身下,剝著劍
殺身上的衣服,濃紫眼眸寒冽不變,冰冷的手指點滑著劍殺的身體。劍殺呆呆地看
著鬼訴,他是個死人偶,不會有反應,鬼訴其實是自暴自棄地在冰冷的身上尋求著
自己的溫度。

門猛地被踹開,邪讀金色的眼裡布滿血絲,氣得渾身發抖,「所以你不在乎我
?」

「你不是要滾了?」

「你……」邪讀直想打死這個令他又煩又恨的人,滿腔的委屈成了怒氣,掌風
一掃將劍殺推出房間。「誰都可以替代我?你來我這裡只是方便?」

「因為吊天壁太遠了,你滿意了嗎?」

「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講著講著,聲音發起抖,「所以,你是耍著我好
玩?」

「你不就是隻走狗嗎?被玩是自找的!」

那聲音直接引爆邪讀的光火,就算再怎麼願意低聲下氣,邪讀還是有自尊心的
,他衝動地將鬼訴壓在床上,狠咬著蒼白的身軀,腥氣竄出身體,濕滑的液體在皮
膚上凌亂交織。鬼訴推不開像是動刑凌遲的邪讀,發了股狠勁,不肯就範,手掌抵
在邪讀的下顎猛力往上推,邪讀卻閃開了攻擊,將抗拒的手往上扣。

「放開!」

「為什麼?我自找的?現在換成你。」

「放手!」鬼訴使盡力氣想踹開身上的人,無奈現在雙方武力相差太多,在氣
頭上的邪讀只想傷害對方,就像鬼訴對他做的。扯開了衣服,邪讀像是餓虎撲羊一
般咬著白皙的身軀,舔舐著鮮血。被傷害的人本來就不甘讓人欲取欲求,就算被扣
住手、腳被身體壓住,腰腹遭到啃食的尖疼讓他死命的翻扭,不干示弱地往邪讀的
手臂狠咬,硬生生地咬下一塊肉。邪讀依舊不放開,鬼訴往傷口又咬下去,咬得滿
口是血。邪讀發了火,身體一翻,抓過枕頭壂在腰下。鬼訴意圖將趴著的身體轉回
,有力的手壓住後腰不准他動,由不得拒絕的蠻橫所帶來的劇痛,鬼訴的聲音幾乎
是慘叫,扯緊一邊的床單,痛得冷汗直冒。邪讀扣住他的上身不給逃,下身更往前
挺。沒有前戲的準備讓血透出,透血的摩擦讓痛苦和快感竄上腦頂,背上濃重的呼
吸和胸腔的起伏藉著緊緊貼合的動作,毫不保留地呈現,抓著橫在頸胸上的手臂,
邪讀的動作限制鬼訴呼吸的空間,鬼訴沒有多餘的力氣來罵來咬,身內的激動和衝
撞帶來的熟悉快感昏了他的腦子,不自覺地扭著下身讓抽動更深入,讓肢體的纏膩
沸騰身體的熱度,毫不壓抑地呻吟喘息,勾引著對方深陷。

看著鬼訴的放浪妖魅,讓他興奮的同時也帶著忌妒。狩爺見過,還有哪個他不
知道的人看過?在這種勾引和挑撥中,難以自制地享受鬼訴的身體。他開始恨起鬼
訴,鬼訴越放蕩享受,他就更想折磨,既然他和他們沒有不同,為什麼他要還這樣
難過?心頭恨火越深,侵略更烈更粗暴,鬼訴顯然招架不住,氣息開始抽抽斷斷,
但他沒有任何的拒絕的動作,直到猛地一口血止不住嘔出口。

聽見嗆著的咳聲,噴在白枕上的卻是紅血,邪讀趕忙離開被折騰的身體。

鬼訴抬眼看他,順著呼吸,抹著紫唇上的血,「不要了嗎?」

「怎麼回事?」心涼了半截,鬼訴一身的狼籍,除了邪讀造成的傷痕,還有一
些陌生的疤痕。他剛剛真是瞎了眼,沒留心鬼訴的狀況。「你的內傷是怎麼回事?」

「沒事。」

「什麼沒事?」邪讀將他扳過身,白皙膚色讓血液的顏色鮮麗奪目,卻讓膚色
更加慘白,剛剛鬼訴還吐血,不會是因為……「是誰……」


「閉嘴!」掙離邪讀的手,轉身想下床,卻被拉回床上。

輕拭嘴上的血,感覺到他僵了僵,帶著不知所措的表情,想罵什麼又在考慮。
沒有更多的動作,邪讀想著自己失控的舉動,一開始的貪歡,雖然冷戰依舊眷戀著
。只要鬼訴不來找他,他就可以完全離開。結果呢?他出去走沒幾步就無法移動,
滿腔的忌妒和不滿……邪讀拉過脫下的內袍,在門邊的水盆沾了水,輕輕擦拭著鬼
訴身上的血跡,好半天訥訥地開口:「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不知道你受傷。」鬼訴冷冷的聲音讓他很難過,看著自己弄出來慘況,邪
讀低下頭,「你把我拋在一邊,你不需要我,我很難過。」

瞧著低頭幫他擦拭身體的邪讀,「你是來抓我回去?」

「不是,我沒有要把你帶回去。」這樣說又怪怪的,好陣子,「鬼訴,跟我回
去好不?」

「你離開邪闕?」

「這……」如果不在邪闕,他還能在哪裡?看不到前方的道路,攀住的是不安
穩的浮木,可是又不想放開。「我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擔心你,我不知道你會跑
到哪裡去,攔不住你也找不到你……」將對方的手腕緊緊抓著,彷彿這樣就不會消
失不會溜走。如果將來鬼訴和狩爺發生衝突,就和無風林那次一樣,難道邪讀真的
會向鬼訴動手?或者又站在一邊束手無策?之前鬼訴還能擋下狩爺的招式,現在鬼
訴功力盡失,他敢維護鬼訴,甚至脫離邪闕,與狩爺為敵?

忽然肩上一股壓力,雖然力道不是很大,他仍然順從地往後倒,在深幽的紫瞳
裡瞥見自己的金色。聽見鬼訴無奈地嘆氣,拉過已經一半滑下地的羽被,趴在他身
上。

「睡吧!我暫時會在這裡的。」




話是這樣說,但邪讀沒睡好,生怕鬼訴又像以前那樣不見蹤影,緊緊抱著懷中
人不放,但睡著還是無可避免,當睜開眼睛,確定鬼訴還好端端地在懷裡窩著,他
才鬆了口氣。有點好奇地看著睡沉的鬼訴,晨光沒有照及,白皙的臉蛋掩在陰影中
,暖暖的呼吸帶著柔軟,長長的眼睫乖乖地闔著。邪讀忽然發現,鬼訴最咄咄逼人
的是眼睛,只要眼睛閉上,就算是沒有笑容也會變得比較溫和,像是美麗的白玉。

眼睫微動,紫色的眸子露出,回神確定自己在哪裡,看了看早一步清醒的邪讀
,鬼訴沒什麼表情,抬手撥了撥髮絲,翻身要坐起來,邪讀又將他拉回來。

「幹嘛?」

「多躺一下可不可以?」還沒把他看夠,還不想將他放回現實的世界。

半瞇眼,露出奇怪的表情,因為邪讀的口氣很溫和,手也鬆鬆地拉著,沒有威
脅性的要求讓鬼訴生不出反感,他躺下來讓人抱著,「你想要?」

「不是,我只是想抱著。」好好感受鬼訴是真的在身旁。很少讓他這樣安靜地
抱著,要不是還在交歡,就是沒幾分鐘就睡著了。微微的氣息撫在胸口,呼吸間腰
腹的起伏因為貼合的身子,細細感受到生命的流動,彼此的呼吸和脈動像是跳著雙
人舞,沒有衣服的隔閡,手可以恣意地撫著滑柔的腰背,近似於絲緞的觸感,雖然
傷口讓平滑多了一點縐折,更讓人多了股憐惜。邪讀用鼻尖輕磨白皙的額頭,輕嘆
著甜蜜的溫存。

這種寧靜和安詳讓抱著的人感到不怎麼習慣,還不如閉上眼睛繼續睡。發覺鬼
訴閉上眼睛,邪讀鬆了手臂的力道,「你很睏嗎?」

「沒有。」

「你身上的傷是……」

「你弄的。」

這個答案很正確,但不是邪讀要的答案,「我幫你上藥?」

「不用。」

這種短句實在很難把話接下去,出是非題的人實在也責無旁貸。白磁般的臉沒
有笑容,但至少是鬆緩,眼神沒有銳利嘲諷,單純回答的問題,邪讀也就壯起膽子
開口問些別的事情。「你在進邪闕前,本來在哪裡?」

「居無定所。你呢?」

「不曉得,有記憶時就在邪闕了。」

「怪不得是隻聽話的看門狗。」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我?」

「這是實情。」

「可是聽了很不舒服啊!」邪讀撐起身體,半真半假地威脅,「你再說我就封
你的嘴喔!」

「好啊!走狗。」這會兒的笑意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膽子真的付諸實行。

邪讀有點愣住。縱情到一定程度時的咬吻是有過,意亂情迷哪會有記憶,平常
時候沒有主動吻過。不曉得怎麼開始著手,猶豫了幾秒,俯下身,稍微轉移角度不
讓鼻子撞在一起,舔著略乾的唇瓣,有點呆地貼上,過了幾秒覺得好像怪怪的,開
始輕咬著。對有點怯意的嘗試感到很好玩,鬼訴閉上眼,移動位置讓邪讀壓在身上
,伸手摸著光裸的背,半鼓勵地揉捏著,享受邪讀的摸索推敲。

敲門聲響起。鬼訴好像根本沒聽到門開的聲音,腿還磨著身上的軀體。邪讀眼
角餘光發現是幻魅劍殺走進來,驚得抬頭離開,一陣心虛尷尬,發現劍殺自顧自地
走去開窗,把藥箱放桌上,開始撿地上的衣服。

被打斷抓不回原來感覺的邪讀放棄地想坐起身,腰上一個力量,兩人上下異位
,紫色的眸子帶著笑意,脣重新覆上。邪讀有些不安地目光頻頻瞥向屋內的第三者
,不專心的態度讓鬼訴的伸手蓋住他的眼睛。沒有視覺,聽不見第三者動作的聲響
,感覺到脣瓣摩擦哺咬,軟舌探進口中,帶著他交纏,觸碰著口腔內壁,一點一滴
的揉著舔著,吮著彼此的唾液,呵著溫暖潮濕的水氣,灼熱接近的呼吸似乎泛著香
氣,不知是不是氧氣減少,邪讀開始覺得腦袋昏昏濁濁的,貼在身上的軀體溫軟滑
柔,整個人緩緩地陷到那股甜蜜之中,似乎除了嘴裡的火燙和身上的溫暖,其它感
覺都失落到黑暗裡。

好不容易被放開,邪讀滿臉通紅、氣息混亂地看著笑著得意的鬼訴。

「該淨身了。」





魅太爺以手勢詢問著鬼座要不要移駕,先洗完的主子搖頭,靠著門邊觀察著裡
頭正在處理手臂傷口的邪讀,「說吧!」

「半生盲出現了,在糾纏翠煌時被紀子焉擒獲,式神不敢靠太近,無法知曉在
說什麼,翠煌的舉止似乎無可奈何。」

「時間差不多。紀子焉該是要翠煌將傀渡論帶出來。就算翠煌將事情告訴邪狩
,他也正是要邪狩出現。」見到邪讀對著被咬的傷口皺眉頭,鬼訴笑了起來,「雪
狼呢?」

「趁紀子焉外出時,將書座從燎炎之野帶回靈山了。另外東西確實是在左宛盈
的墓中,幻魅劍殺會將東西帶回。」

「監視左宛翠,務必明白她和紀子焉何時碰面。」

「鬼座,這會不太過冒險?」雖知群龍無首的情況下,邪闕很容易就可拿下,
但是血眼邪狩並非易與之輩,況且鬼座功力未復……或許鬼座有其它的盤算,只是
沒有告知,當然這不是做屬下的能過問。

「殺掉邪狩,原本就必須冒險,紀子焉也是如此。」

「有關,邪讀大人。」

「他的事本座會處理。在左宛翠與紀子焉會面前,務必將所有的事情辦妥。」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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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痴武而忘齡,
一孔殘劍伴吾行。
──薄劍園•一劍忘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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