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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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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nki
實習虎仔


註冊時間: 2004-01-07
文章: 92

發表發表於: 2004-05-28 01:49    文章主題: 鬼影(八) 引言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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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讀很想離開。

他腦子第一次出現離開邪闕,不再回來的念頭。

這個念頭起自於當天上午。紀子焉的來訪、與剛回來的狩爺和鬼訴在後苑裡議
事,他不曉得狩爺有沒有注意到,或許狩爺不會去注意,可是邪讀發覺鬼訴身上有
股甜甜的香味,雖然很淡,但鬼訴像是示威似的,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刻意地拉著
邪讀的肩膀,在耳邊刻薄地下令:「你,還不快點到清白湖送死人去!」邪讀自然
聞到鬼訴身上的氣味,甜香是女人用的香水,而邪闕裡甜香的來源,只有一個──
翠煌璃影。

原本邪讀還逃避現實,鬼訴在狩爺的床上,大概因為狩爺的緣故,所以沾到一
些香味。

可是看到鬼訴和翠煌的親暱,打破自欺欺人的理由,他整個人暴怒起來。清早
醒來是習慣,習慣去武場伸展筋骨,瞥見兩人在邪闕的一角,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說
什麼。邪讀正和鬼訴鬥氣,準備掉頭離開,卻發現翠煌把手滑進鬼訴的衣襟裡,鬼
訴很理所當然地任翠煌做著不合宜的撫摸,白細的手指又扣又開地玩著翠煌胸前的
盤扣。

忽然想揍人,翠煌是一回事,真正想揍的人是鬼訴。

因此他帶著波月之刀的屍首到清白湖,喊陣的口氣便惡劣很多,與劍虎的衝突
勢在難免,死人傀儡或許會被犧牲,不過也無妨,這回到清白湖就是要大開殺戒把
天宇的人殺得精光,反正心情夠糟了,這種工作正好可以發洩糟到極點的情緒。

心亂則無從警覺,一直到劍尖碰上他的下頦,丁點冰冷形同冰水澆下,冷了滿
腦子火燙殺意。不知打哪冒出的正聯會武德範制止他的開殺,他有點狼狽地帶著死
人傀儡踏上回邪闕的路。

拖著腳步,越走越慢,不是被打敗而喪氣,是他不想回邪闕。回邪闕會看見鬼
訴,還有狩爺、翠煌,這些令人很煩很煩的對象,可是不回去還能去哪兒?況且任
務沒有完成,必須報告,他開始想著如果走兩步退一步能否拖延時間,晚點回邪闕。

速度減緩並不代表可以見到不想見的人,尤其邪讀運氣很不好,他到大殿的時
候,上午前往無私庭的狩爺和鬼訴都回到這裡商討事情。聽完邪讀一五一十的報告
,鬼訴隨即一句〝酒囊飯桶〞的評語,反倒是狩爺沒說什麼,交代他調查正聯會的
事情便讓他退下。

這樣寬容卻沒有讓邪讀感到高興,反到讓胸口充塞了鬱悶之器。過去很遲鈍,
現在就曉得殿上沒有其它人的時刻,會有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



沒有看邪讀的表情,讓他擦身而過,大殿上只留血眼邪狩和鬼訴兩人。

「副座,傀渡論呢?」

「我相信你不會輕易相信他人。」拿出邪書,「傀渡論你就自己收起吧!」

「副座你言差了,現在咱們是同一陣線的人,將來還必須共同開創霸業。如果
我不信任你,在無私庭又怎麼會讓你動手?」

多半是認為我再如何也逃不出你手中吧!鬼訴臉色未變,「……是我多心了。
不過這樣重要之物,還是由你保管比較適當!」

「好吧!」裝作推辭不得地收起邪書,手一帶將白衣人拉進懷中,撫摸著衣著
下厚實柔軟的微冷身軀,比起溫香軟玉的翠煌,鬼訴的冰冷和柔韌帶著屬於男性的
,配上傲氣和毒辣,很能挑起征服慾,看著驕傲的人在自己手中掙扎哀求錯亂是種
絕佳的享受。「副座,你以為下一步該如何走?」

「再來最重要的目標是斷魂鏡,狩爺,紀子焉是何等角色,不用我多言吧。」
還沒談完公事,就被抓住開始動手動腳。難道是翠煌最近常出門,導致邪狩想找他
發洩?貼著的身軀火燙的氣息燒灼在臉上,蛇般的蠕動感在腰上爬走,解開腰帶、
盤扣,撫進衣內。

「對他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相信紀子焉也是這樣。不過此人武學深不可測
,想對付他並不容易。」

「傀渡論在握,我們就有本錢要四方邪道配合。秋八月已敗,天宇已經無能作
為,想掌控天下,紀子焉是最大的障礙,斷魂鏡在他手上。」

「除了這紀子焉,傳說也掌握了某種關鍵。」

半瞇眼,「這消息從何而來?」感覺衣服被剝下,沒得反抗,只能順送地讓對
方為所欲為。

「天關殘墜所言,在靈山所找到的墨翼文字,除了斷魂鏡,另外可開啟傀渡論
的關鍵應當也在吊天璧之下,闇流並未取出這項事物。」

「狩爺懷疑傳說帶走了?」一股厭惡感隱隱竄起,如果沒料錯,恐怕不滿足盡
興是不會放手的。那個該死的女人最近是在幹什麼?鬼訴對自己會有反應感到一股
憎惡,無奈人在屋簷下,只得低頭,憑他個人還無法除掉邪狩,只能忍氣吞聲。邪
狩也是要提醒他,副座不過是一只棋子,如何趾高氣揚仍是要任他玩弄。

「有傀渡論但無法開啟邪能,形同廢物。」

「朱能秋和紀子焉…約戰…雙叉坪……讓邪讀去靈山……」感覺粗糙的手指揉
捏身軀敏感的端點,身軀逐漸泛紅熾熱,蒸騰著艷麗妖魅的色彩,渾身狼狽的鬼訴
不自覺的扭動肩膀,想掙開剩下的衣著,好讓身體接觸更多冷涼的空氣。

「照你的意思,讓他到靈山,接著追查傳說的下落……」

「除掉紀子焉,狩爺才能……唔!」感覺到手指探進了身下的通道,塞進了油
滑的東西,「不…狩爺…不要……」癢咬蝕痠疼的暖烘在裡面化開,全身一陣麻軟,
鬼訴軟軟地靠著身後的邪狩,呼吸急促,身軀的糾纏是種挑逗,不自覺地讓主子得
到滿意和燃起慾火。

「關於邪讀,你最近和他疏遠,玩膩了?或是他滿足不了你?」抱著溫熱白皙
的軀體,坐回主位,邪狩由背後將雪色的衣擺撩起,直接將蠢動赤燙的下體貫進。
因著重心被深深的貫穿,貼在身上比自己更高的體溫燙得鬼訴意圖閃躲,掙扎的動
作讓身上最後的衣衫因著動作的激烈由襟口滑落。

撫過光滑的身軀,指爪微使勁,血縫交錯,滲著朱紅的傷口被挖剝、撕扯,凌
遲般的劇痛讓鬼訴克制不住地呻吟,一再重複的傷害,半披在身上的內袍逐漸沾染
上如同經年蛛網般複雜的赤紅絲線,被撕扯的皮膚被深淺不一的紅色遮蔽,刮裂是
尖刻,捏壓是悶滯,兩者混合的痛苦幾乎等同處刑,對痛覺麻木的時間都沒有,掙
扎只會讓埋在身內的凶器一並鼓譟應和,半傷害半刺激的撫弄化成一陣陣地刺激,
隱約哀求逐漸變成帶著鼻音的哼聲,伴著刺激的快感,慾念燃起燎野之火,感覺粗
掌撫觸、揉搓著下身前端,鬼訴的掙扎變得更加劇烈,被困在軀體中的腰肢無法克
制地扭擺,同時體內的陽具受到更多的摩擦。聽見細細的哽咽混雜著瀕臨高潮的低
哼,猛地掐住。瞬間的高潮卻在關鍵時被拉住,漲紅的下體被緊壓扣著,痛苦讓鬼
訴哀求的話語都講不清了,掙逃卻引起下身更多的撕痛,好不容易得以發洩,體液
流過傷口像是刀削過,痛得理智瞬間硬被扯回現實,叫罵的話險些衝出口。

「翠煌說,你喜歡坐在這裡,真的嗎?」根本不打算得到回話,將泛著潮紅的
軀體輕輕抬起,再壓下挺入,折磨讓動作透出血,潤滑動作,被拉展開的下肢掩藏
不住顫抖,肉體自主防衛的繃緊帶來更多的刺激。

〝那個賤人!〞想著卻不能說出口,加快的動作讓呻吟和尖叫佔滿聲帶,劇痛
帶來的直衝腦頂的痛苦銷魂奪去所有的意識,踩不到任何支撐的腿掙動著,卻是增
加摩縮的刺激,邪狩忍不住加快了動作,更猛力的擺動腰部,蹂躪著暖烘收縮的通
道,壓緊身上人,一再一再頂弄著,讓亢奮更加深入到頂點。慾望消耗著水份,半
吐舌尖企求滋潤,鬼訴半仰著舔舐著侵略者的臉側,吐著淫亂迷濛的喘息,抓著箍
在腰上的手,渾身的高燒炙痛,感覺全部集中到後庭的撕痛和扯疼,凌遲切削的痛
楚和快感隨著每次令人窒息的逼迫,火燙地燒進身內,空洞的呼喚淹沒在乾渴之中
,聲音到底有沒有被聽見,鬼訴沒有力氣知曉。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一點一滴地流回原來的思緒中,像是逐漸流淨水漬的透明
窗子般慢慢清晰,聽覺首先回覆,聽見邪狩整衣離去的腳步聲,空洞的大殿上迴盪
自己貪婪吸吐著空氣的聲音,附近很安靜,沒有其它人靠近,闕中的人都很清楚這
事情,不該出現時就不會出現。

勉強吞了口唾液,因著喉嚨太過乾燥引起噁心,好半天才確認自己還有聲音。
這樣的侵奪強暴、迎合討好不過是重複地申訴上司下屬的所有權和忠心,鬼訴再如
何驕傲、拿掉代表邪闕的角飾,仍是邪闕的部屬。

知道應該離開,不能這樣衣衫散敞、斜靠在主位旁等著體力恢復。可是鬼訴沒
有力氣走了,應該說,他沒有意願走。聽見腳步聲,像是大型貓科動物,有力的步
伐但是觸地柔軟,邪闕裡這樣走路的人不多。這個腳步聲很熟,過去有段時間,那
個人到山莊來,都是用這樣的腳步聲。



邪讀探頭看著陰暗殿裡的白影,半掩在染滿血漬破碎衣袍中的身體因喘氣而微
微地發抖,滑落一半的外掛,靠在椅腳邊,從外掛下襬露出流著血絲的長腿,在牆
上的火炬反射下,全身飄散著結束交歡後半失神的倦怠、慵懶,有股令人心疼的氛
團縈繞著。

「過來。」

沒想到鬼訴會發話,不情願地走到距離兩呎外,「副座有事交代?」

聽見刻意壓低好藏住情緒的聲音,鬼訴微微一笑,「抱我回去。」

「你不能走了嗎?」

「你想違抗副座的命令?」

無論應答的聲音是否洩漏不耐,粗手粗腳地直接把白皙的軀體抱起來,注意到
鬼訴些微不適的表情,邪讀有點惡劣地想著這是鬼訴咎由自取,但腥味讓幸災樂禍
的滿足頓時煙消雲散。不想多遇守衛,加快腳步,拐過迴廊,送回……

「停,去澡堂。」

「你!」

「不行嗎?」

邪讀瞪著懷中滿臉不懷好意的鬼訴。



空盪盪的澡堂,乾淨的池水半滿。將人放在一旁的長椅,把毛巾皂瓶放到鬼訴
搆得到的地方,聽見潑水的聲音,冰水濺濕了深褐的衣襬,想著應該快點閃人的邪
讀轉身,

「擦。」

坐在木製躺椅上的鬼訴,白皙光裸的腳踝就對著他抬著,絲毫不考慮會被拒絕。

做就做!抓起毛巾,擦還是照擦,加快動作不免手勁就重了點。但是抹到身體
,他產生遲疑,胸腹的傷口在清水的澆淋下微微地滲著血,如果用力擦絕對會再度
傷害。略過身體,開始擦有著抓勒痕跡的手臂。應該不會有太多的痛楚,但平常就
算被打到嘔血也不吭不哈的鬼訴隨著邪讀的動作呻吟。帶著氣音的聲音無非是一種
挑逗,知道在這裡多待半秒鐘,最後有可能會變成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邪讀用最快
的速度把鬼訴手腳擦過一遍,勺了桶水潑下去,顧不得失手把自己弄得滿身是水。

審視身上,鬼訴瞇了眼,「重來。」

「我是武將,可不是……」

「再擦一次,要不然就用舔的。」

「你……」

「要不然去外頭叫個守衛來代替你?」

被篤定了不敢這樣做,邪讀咬著牙,重新拿起毛巾。他的確想走,可是又不甘
心,不甘心什麼也不是很清楚,脫下有點礙事的外罩,捲起袖子,打點皂沫,拉過
白細的手,悶不吭聲地開始認真刷。

懶懶地的倚在長椅上,方便邪讀做事,這回手勁仍然很重,但是很仔細,用輕
壓的方式將身體清理著,細心的照顧為疲累的身體帶來奇妙的安適感和酥麻,鬼訴
不自覺半閉著眼,有些昏沉沉地歪著頭,順勢靠在對方身上,放緩了聲音。「邪讀
。」

「嗯。」頭也沒抬。

「擦總比舔好。」莫名其妙的話沒有得到回應,鬼訴自顧自地說下去,「嘔又
嘔不出來的噁心,你曉得嗎?」

仍舊沒有理會,也沒把靠到身上的人推開。

「有次你半夜把我送到澡堂來,沒發現我在裡面吐。」當時邪讀很單純,單純
到以為鬼訴半夜去武場練習弄得身上都是汗味、跌傷了腳,很好心地直接把他抱到
澡堂去,然後因為半夜很睏,幫鬼訴拿換洗的衣服變成靠著床頭睡著了。

「我不想聽。」現在他曉得鬼訴的鬼話從小時候就開始,也實在奇怪怎麼當時
沒發現鬼訴和狩爺的關係。把鬼訴傷痕累累的身體用皂沫擦洗清理,勺水把遮掩裸
身的白細泡泡沖開,傷痕變得更明顯了,鬼訴抬起頭讓水澆在臉上,晶瀅的水滴帶
來淡淡的光暈,灰白的膚色似乎變成雪白。或許因為邪讀站著比較高,看得見眼眶
中的微血管,覺得鬼訴的眼睛紅紅的,像是要掉眼淚的模樣……直覺一陣不該有的
心軟,邪讀又勺幾盆水沖了數遍。快手快腳地擦乾,鬼訴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邪
讀索性就把擱在一旁的自己外罩塞予。

「可以了嗎?副•座。」

「……還不差。」

「告退。」



裹著有些髒污的褐黑外罩,靠在門邊,看著陰濕的水漬因為快步離去而蜿蜒地
跟隨到迴廊盡頭,半點也感覺不到欺負人的快樂,只感到一片空虛。

抬手把滴著水的白髮撥到一邊。「出來吧!」

魅太爺從另邊角落轉出來。「關於上午的盲眼者,被稱作〝血淚半生盲〞,翠
煌璃影稱他為〝仲祥〞,跟他有好陣子的交談。」手一揮,式神金童現身報告詳情。

「哼!果然是個賤人。這事血眼邪狩知情嗎?」

「未經過鬼座命令,屬下不敢貿然將實情上報。」

「很好,這事暫時蓋住,這女人和瞎子現在大有利用的價值,你繼續留意她的
行動。」

「遵命。」魅太爺低頭領命,將手邊準備好的白袍遞交給主子。







脫下濕漉的衣服扔到一旁,邪讀覺得自己是個白痴,沒事站在外頭幹什麼!看
到狩爺把鬼訴拉過去,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已經很清楚。他沒辦法忍受,掉頭跑到
書閣找正聯會的情報,心煩意亂,所以到身邊已經放了大堆的書籍,腦子卻對自己
要吸收的資料沒有任何概念,然後要手下幫忙把資料整理出來,到武場跑馬跑了一
圈,繞了半個邪闕沒看到翠煌璃影,在外頭的花園走來走去,看到魅太爺在支使式
神整修死人偶。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很久很久,狩爺離開了大殿,鬼訴沒有出來
。躊躇了半天,打算〝經過〞門邊……

……居然這麼乖地幫鬼訴淨身,天曉得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乖乖照做!

因為他是副座嗎?或是……

只是很想碰鬼訴,然後把狩爺、翠煌摸過的痕跡全部洗掉,偏偏是不可能。他
不是沒被鬼訴修理過,有時身上難免有抓痕什麼的,但是當下白皙如雪的身上劃著
青紫紅的痕跡,見血透膿,自己的手勁也不算輕,無怪鬼訴會痛得呻吟。幫忙淋水
時,鬼訴像是紅了眼眶、快哭出來,瞬間邪讀幾乎想摟住他,安撫細語著:「不要
哭,沒事了。」

希望的投射。跋扈驕傲自大自私的鬼訴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表情!

狩爺的命令來得正巧,邪讀忙不迭接了命令。

他不想跟鬼訴待在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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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時間是在25.26發片之前.
因為怨念. 所以啪啦趴啦開始杜撰.
所以後邊故事內容會脫離原本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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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痴武而忘齡,
一孔殘劍伴吾行。
──薄劍園•一劍忘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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