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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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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nki
實習虎仔


註冊時間: 2004-01-07
文章: 92

發表發表於: 2004-06-01 01:29    文章主題: 鬼影(十一) 引言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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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靈真古院的人自持身分不肯到邪闕,邪闕這方當然也不會自貶身價,邪讀往來
於釋靈真古院與邪闕之間好幾趟,雙方最後決定在無私庭商談。帶著同意的結論從釋
靈真古院回來,充當傳令兵的邪讀總算知道過去擔任傳令的遙天奉的工作心情。

東奔西走的好處,除了知道鬼訴在幽魅山莊中,就是藉著走路可以散散心。如果
地夔還活著就好了,看著異獸活蹦亂跳地跑著、纏著主人伴玩,心情會愉快些,雖說
地夔太過龐大,放牠出去玩只能在燎炎之野,燎炎之野的風景僅是單純的黑色岩石,
澳熱的火山地熱,沒有什麼植物綠意,但就是單純的可以叫人忘記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或許就是因為沒有地夔,對鬼訴的事情才會麼煩,看到也煩不看到也煩,還要擔心
這擔心那,落得自討沒趣,然後又覺得自己神經、多管閒事。



邊走路邊想事情,很容易跌倒,也很容易被偷襲。旁邊的樹幹砰的一聲,邪讀察
覺附近有人。一道掌氣又襲來,閃身避開攻擊,發覺來人並無惡意,端詳擦身而過的
招式,隨即撒腿追去。兩人在林中一前一後地跑著,像是兩個同時動作的人與影,差
異僅在後者帶著角飾,前者則沒有。

好半天才停下腳步,雙方都確定附近沒有其它人。

邪讀上前一步,「好久不見。」

黑影沒有靠近的意思,「你想將我帶回邪闕?」

「我不負責找你了。」

「你對邪闕向來忠心耿耿。」

「不錯,但是我現在不需要抓你,那是玉修羅的工作。」當下忽然感激狩爺把這
命令移轉給他人,他盡可裝作沒見到傳說。「你怎麼會出現?」

「聽說秋八月和近神翼受傷,我和神話來探望他們。」傳說踏出陰翳,和邪讀相
似但更為清俊的臉笑著,憂鬱的氣質減少許多,退隱的生活似乎帶給他不少的快樂,
「正好有機會,過來看看你。」

「你沒事就好。」

「你呢。」

「……很好。」

「發現我之前,你滿臉不高興。」

被抓了包,邪讀只好坦承發生很多事情

「你跟鬼訴怎麼了?」

一問就問到核心,真讓人懷疑傳說是不是還在邪闕中,「跟以前一樣,我不曉得
他在想什麼,他也不讓我知道。我不想管他了。」

傳說笑出聲。這回來跟邪讀見面,有一件事就是想知道這兩個同僚發展得怎麼樣
,當時在吊天璧外的戰場上,他發覺鬼訴在吃飛醋,邪讀搞不清楚狀況還在想辦法要
讓傳說逃出生天,惹得鬼訴差點發飆,傳說當場就笑出來。現在這兩個人依舊僵持著
,該說挑上邪讀是鬼訴不幸呢?或者是被挑上的邪讀很倒楣?「這麼說,鬼訴以前讓
你〝管〞過了?」

「根本就是他在管我。」說到這個邪讀忍不住呱拉呱拉地抱怨起來,從傳說離開
起,鬼訴怎麼冷嘲熱諷、無理要求、命令嘲笑一古腦地全部傾吐,即使省略他和鬼訴
床上的事情,不過話講一半忽然停頓,明顯省略跳段的說法,反讓傳說知道實際發生
何事。傳說靜靜地聽他說完,像是安撫馬匹般拍拍邪讀的頭說:「你想要他如何?」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他的想法,然後……」在枯竭的腦子中拼命找著答案
,很多時候他只是不想要鬼訴這樣那樣,真正問邪讀要什麼,反倒說不出來。

「何不直接問鬼訴?」

「他根本不告訴我!就只會笑。」說到這個,邪讀又開始煩。重要的是根本不知
道鬼訴最近在忙什麼,對邪讀根本不屑一顧。「不要談這個吧!你跟神話呢?」

「她很好,最近放下對近神翼的心結。」復興幻陸的希望在闇流被消滅之後出現
一線曙光。雪翼族在闇流兵吞幻陸的戰亂中損失慘重,想要復興不是即刻能達成,至
少要等到人口達到一定的數字,當初的要人:蒼皇極、影中仙、玄冥法尊先後戰死,
當下是近神翼在處理族中的事情,還有劍醫人的援手。傳說阻止想回去的神話,即使
近神翼和神話能近釋前嫌,兩人還是很容易起衝突,會導致內鬥、無法合作,況且,
如果因為神話和傳說的關係,讓邪闕也插手,這對休養生息的雪翼族來說不是好事。
「這次我和她分開行動,趁著我跟你見面,她去找近神翼。」

「對了,巽痕是你交給紀子焉?」

「嗯,當時他和秋八月一同救我脫險,秋八月不收,紀子焉便拿了去。」

「那麼斷魂鏡?還有什麼能開啟傀渡論的……」

「我沒有那東西。就算秋八月要我幫忙保管,我也會拒絕。」既然想退隱,就不
必有麻煩之物,會懷疑到他,狩爺未免太多心了。「秋八月托我把這個交給你。」伸
手將原本擱在樹根旁的黑長布包拿過,「葬日劍,請你私下轉給鬼訴。」

「給鬼訴?」

「不能給邪…狩爺知道,別讓鬼訴背上勾結天宇的罪名。」他剛聽秋八月的話時
覺得奇怪,葬日的對劍弔月是在紀子焉手上,秋八月究竟有什麼打算?賭鬼訴有朝一
日定會除掉邪狩?或是除掉紀子焉?

發現邪讀遲疑著,傳說收回手,「如果不方便,我送去給他吧!」

「不。」接過長劍,「你不便在山莊或是邪闕出現。」

「我以為你不願意見到鬼訴。」傳說微笑著。

「我會交給他的。」

「或許你沒有發覺鬼訴對你做了不少的讓步。」

「哪有!」

「如果你喜歡鬼訴……」

「我喜歡鬼訴?」邪讀對這個辭有點不太能接受,皺起眉頭。可以坦白地說:「
沒有不喜歡鬼訴」,可是說到喜歡又有點怪怪的,更遑論比這更嚴重的詞彙。

邪讀聳聳肩,不打算現場開個名詞釋譯課程。這東西本來就是如水冷暖,飲者自
知,況且鬼訴那種態度,傳說和神話之間相處的模式也套不上去。「你無法控制鬼訴
怎麼想,可是你要早做心理準備,無風林的事情可能再發生一次,如果你在乎他,而
沒有對未來作心理準備或早些決定,最後會後悔的。」

「可是鬼訴……」當真會反叛?大概誰都這樣認定鬼訴,連當事人自己都是。邪
讀不敢多想,似乎不想就不會發生。鬼訴現在還在幽魅山莊中,很安分,沒有自作主
張做些什麼,或許邪讀對檯面下的事情向來遲鈍,他不會質疑不會察覺,不曉得暗潮
竄流。對於未來邪讀是一片的茫然,事情超過他能想像的範圍,能料想到的都是不好
的災禍。

看著有些發愣的昔日同窗,傳說在心底苦笑。如果在一個組織健全的地方,邪讀
一定會平穩的渡過一生,可惜他所待的地方是鉤心鬥角的邪闕。也因為邪讀這樣單純
的個性,才會吸引心思複雜的鬼訴吧!看這個情況:一個摸不著頭緒,一個表達又有
問題……讓邪讀有藉口去找鬼訴談話,應該會有幫助吧!「你拿劍給他時,代我問候
他。」

拿著葬日劍,邪讀沉默了好一會兒,感覺傳說好像在督促著他做什麼,不過這樣
總比要他沒事去找鬼訴來的好。雙方突然的沉默,讓黑夜裡的細微聲響放大許多。

「有人過來了?」

「嗯,是神話吧!我和她約在這裡。」站起身,傳說將目光投向遠方,因著急促
的腳步聲皺眉。往自己的方向而來的是神話,在更遠的地方有一個窸窣的聲音,是誰
在追趕?神話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我去看看。」聲落身移,傳說往來人的方向奔
去。邪讀帶著葬日劍跟上。

「神話!」看見愛妻的欣喜隨即變成錯愕,神話腳步踉蹌,顯然受了傷。傳說忙
地奔上前扶住下墜的身軀,看見泛白的唇邊有著驚心的梅紅,傳說急了起來,「神話
,神話,振作點!」

「快…走……玉修羅……」痛苦將聲音切成斷斷續續。

黑衣的兩人一驚,傳說抱起受傷的神話,邪讀跟隨其後,化作兩團光形迅速離開
樹海,穿過吊天壁,直到確定擺脫了追兵,抵達幻陸的某個隱蔽處才停下,已經昏厥
的神話雖還有呼吸,但胸腹之間有掌痕,秀緻的臉蛋上隱隱罩著一層黑氣,體溫不斷
地下滑,「和華容嫣然一般,被闇流的功夫所傷……」

「玉修羅正追查你的下落。」恐怕是玉修羅想抓神話逼出傳說,「你快帶神話去
療傷吧!葬日我會交給鬼訴的。」

「我不懂如何醫治,治療不得法,黑氣會耗盡人的體力,華容嫣然是死於這樣的
招式下……鬼訴……」

「鬼訴?」怎麼忽然冒出這個名字?

「華容嫣然是拖了四天,鬼訴來不及醫治。邪讀,能否請你把鬼訴帶來?」

「鬼訴會治嗎?」會不會是一回事,邪讀一點都不相信鬼訴會好心治病,鬼訴好
心通常就有問題。「難道沒有其它的人?」誰都可能比鬼訴好請。

「負責和闇流交涉往來的是鬼訴,他曉得闇流的招式,當初華容嫣然是拖延病情
才送命。邪讀,請你把鬼訴帶來,什麼條件都可以談,請他過來救神話!」

傳說又急又慌的神情讓邪讀點頭,轉身化作光形,用最快的速度直奔幽魅山莊。




多久沒有踏進幽魅山莊?邪讀出現在幽魅山莊,守衛和魅太爺似乎都覺得是再尋
常不過的事情,誰也沒有攔阻他,穿過熟悉的路徑,走到熟悉的院落。好像回到第一
次自己到這裡來的。

「真是稀客。」

把長劍放在桌上,「這個。」

好奇地拆開裹布,鬼訴難掩驚訝,聲音有點兒怪聲怪調,帶著一股喜悅的笑意,
「難道你到清白湖去搶了這把劍……」

「我沒去清白湖,傳說要我轉交給你。」總是要快點進入正題,否則傳說要急死
了。邪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遇到傳說、神話受傷的事情大致上說一次,接著發
現鬼訴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也沒了笑容,邪讀忽然想起另個問題,不會鬼訴想抓傳說
向狩爺邀功吧!可是來不及了,該說的話都全部說完,沒有遮掩修飾的空間,沒事可
做沒話可說的邪讀只好等著鬼訴的反應。

沒了笑容的鬼訴起身把劍收好,自顧自地回到長椅,看了邪讀好一會兒,「為什
麼要我救?」

「因為你知道如何解闇流黑氣。」有求於人,邪讀低聲下氣地,「你明白玉修羅
的武功,當初華容嫣然……」

「交換條件?」

「我不能代傳說回答。可是我可以幫忙,什麼都可以談……」

「是嗎?」半瞇起眼,掩去隱含的怒氣和不悅,出現壞心眼的垂涎表情。

「除了跟你發生關係。」

鬼訴眼底的笑意更深,「我沒有興致,不過……」細長的指頭點著自己的藍唇,

你可以自己來。」

「什麼?」

「你自己可以做,在我沒到獸窟前,你是自己解決的吧!」

「你!」

「什麼時候做完,我就什麼時候出發。」

目瞪口呆的邪讀腦袋運轉停止了幾分鐘,發覺鬼訴是講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忐
忑不安地看著四周,確定這裡只有鬼訴一個人,邪讀跌坐在山莊主人對面的長椅上,
猶疑慢騰地解開外罩、中衣……腦筋一片空白,臉越來越紅。

「不想做就別耽誤時間。」

一咬牙,有什麼大不了,和鬼訴做愛也不是一次兩次,能看的早看光了。他紅著
臉,圈握著下體,輕輕的揉捏磨挲,越緊張越無法做好,鬼訴盯著的目光叫人難堪,
偏偏嘲笑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是做過就好,要讓我滿意。」

邪讀閉上眼,盡可能忽略鬼訴的存在,回想銷魂蝕骨的感覺是從什麼地方開始。
隨著幻想移動,緊張冰冷的手由小腹緩慢下滑,熟悉的開始,輕按柔捻,冰冷讓人顫
抖,同時也讓人興奮,刺激著慾望,指尖滑到最敏感的細縫,輕輕的撫擦。下體逐漸
發紅漲大。邪讀摸索著,汗濕的手包覆著昂揚的下體,指頭與挺立糾纏,又濕又熱的
感覺,讓他想起口交時的酥麻。唾液柔潤,舌頭吸吮舔舐著敏感的末端,含入時的遊
戲耍弄,吞含覆吐出,他總是將下體盡可能地深入對方口中,感覺那人吸吞嚥含的小
小動作,一再一再帶來刺激。邪讀混身發燙,不自覺地加快撫弄的動作,控制著不讓
自己爆發,微微的阻止連接起更多的回憶,慾望蓄積在腰間,悶癢難耐,不自覺地扭
著腰,形同幻想中的動作,被熾熱緊緊圈握,肉壁自有意識般的緊縮,律動帶著他不
斷深入,越凶悍的動作引起越多的回應,通道緊裹著橫衝直撞的慾望,他能感到下身
每一條敏感的神經帶來的雀躍和快樂。

不自覺舔著自己因激動而乾澀的嘴唇。鬼訴總會在這時與他脣齒糾纏,給予不遜
於身下的滿足,舌頭帶著相同的軟紅攪旋共舞,像是要將對方的唇舌吞下,不及嚥下
的津沫滑出下頦,流淌在頸肩,誰也沒有在乎。鬼訴會緊緊地抱著他的肩,讓極端的
亢奮在緊密熾熱的深處抽動攪搗。昏神的邪讀用力地圈握激動的下體,交握的手掌彷
彿是現實中不存在的身體,接受他的亢奮,錯亂地想在收縮不止的通道內達到高潮,
鬼訴銷魂放浪的呻吟總會讓他情不自禁地繼續最後的動作,悶滯的痛苦是帶著虐待、
欲仙欲死的快感,鬼訴會掙扎地想起身,而他會扣著不讓躲,會吻上因為激情而無暇
反應的唇口,舔吃著藍甜的胭脂……

嚐到熟悉的濕潤和氣息,瞇眼,鬼訴正俯身輕啄他的唇。見他睜開眼睛,鬼訴抓
住邪讀的下顎,迫視著金色的瞳孔,「……叫我的名字叫得如此淫蕩,真是受寵若驚
哪!」

邪讀羞得紅通通的臉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手上和嘴畔的濕滑更是讓他尷尬。

鬼訴起身,臉色分毫未變,「神話在哪裡?」

他匆匆整衣,顧不得擦拭,邊穿衣服,邊告知路線。



傳說和神話躲藏的地點在深山中,邪讀帶著鬼訴飛快地穿過樹海密林、空幻之都
的遺跡、穿過隱逸幻陸的幾處森林,來到一處藏身的岩洞,在峽谷林蔭的遮蔽下,由
遠處幾乎無法看出其存在。迎出來的傳說雖然高興,仍掩不了重重的憂心和期盼。

昔日的同窗、當下的叛敵、經常說話不對盤的兩人沒出口問候,相互點個頭,傳
說移身讓鬼訴進去,接著目光投向邪讀。

自忖醫病的事情幫不上忙,邪讀搖搖頭,自願留在門外擔任守備。

傳說點點頭,轉身去照顧神話的情況。



邊張望著四周,邊走到不遠的河流,把身上的內袍浸浸水,消去一點尷尬的味道
,所幸傳說急於神話的病情,無暇注意他身上的異樣。穿著濕衣服坐在大石頭上晾乾
衣服,地點是正好可以隱藏身形並監視谷外動靜的地方。

巨大的岩石散落在谷中,跟燎炎之野有點相像,但是燎炎之野有地熱,這裡清澈
河流蜿蜒地從巨石間穿過,兩旁岩壁在時間的推移和生物的作用下逐漸變為土壤,覆
蓋著青蔥綠意。很漂亮的地方,幻陸和燎炎之野完全不同。它們要看守搜查的地方好
像跟個性有某種程度的相似……說不定漂浮暗里跟鬼訴一樣是個怪裡怪氣的地方。

說怪裡怪氣,想不到鬼訴真的會答應來救人,其實鬼訴是很關心傳說吧!只是沒
有說出來,不然的話,他大可把傳說抓回去,或是放神話傷重致死、讓傳說上門尋仇
……他不會又跟傳說要什麼醫藥費吧!都已經開出那種條件……

臉上一熱,邪讀直覺捂住嘴。難道不知不覺,真的在喚鬼訴嗎?原本沒有想到白
影,一切都很模糊,但是逐漸由渾沌中成形,在幻想中與之翻雲覆雨的對象是往日的
床伴,但為什麼鬼訴會真的吻他?在短短的幾秒鐘,鬼訴讓他輕咬唇瓣,甚至在睜開
眼前,輕舔舌尖……



坐在外頭的邪讀根本沒在守備警戒,腦子轉來轉去儘是在想自己和鬼訴的事情,
不會一心二用又想得太入神,無覺時間的流逝、岩洞裡的動靜,身後的人影慢慢地靠
近……

「一掌下去,你就歸天。」冷冷的聲音由後傳來。

「鬼訴?」邪讀跳起來,「你……神話……」

「去問傳說。我要離開了。」

「你的臉色不好。」邪讀拉住他,「怎麼回事?」

「你也是,怎麼,太久沒洩慾,一次就臉色這般難看。」

「你為什麼要這樣跟我說話,難道我們不能……」他實在不懂,鬼訴可以輕聲細
語,可以平淡冷漠,可以和玉修羅平和友善的交談,甚至現在對傳說都可以風平浪靜
地說話,但是對他就不能。邪讀最不喜歡他語帶譏誚說著刻薄羞辱的言詞。

「不能什麼?像過去那樣陪你嗎?還是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難道要我像對
狩爺一樣,只在你身下婉轉承歡?」鬼訴半挑眉,「是這樣嗎?邪•讀•大•人。」

「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剩下的話和打算揪住他的行動尚未付諸現實,忽然傳
出一聲呼痛,邪讀驚得回頭。是神話的聲音!還有傳說慌亂模糊的話語。回頭發現鬼
訴的冷笑,他感到一股冰冷不祥,「你,難道你沒有……」

「我只說我來這兒觀視神話。」冷笑著走過,不打算再談論下去。

「你騙我?」

「你很好騙啊!」一陣大笑,轉身離開,披風飛揚,像隻蒼白不祥的蝙蝠。




恨恨地目送,邪讀衝進岩洞內,不是預料中的生離死別,傳說正柔聲安撫懷中哭
泣的神話。她的臉色已無黑氣,剩下虛弱的蒼白,抱著傳說不斷的啜泣。

「她……沒事?」

傳說露出笑容,「沒事了,只是突然痛醒,沒事了。」被警告不能給予任何麻醉
止痛的藥物加重受損筋脈的負擔,傳說心疼愛妻需多受兩天的折磨,但喜於她的得救
。「鬼訴呢?」聽到他已經離開的消息,傳說蹙眉,「你沒送他回去?」

「他自己走了。」居然被他耍,但又不能抗議。邪讀滿臉是鬧脾氣的不滿。

「你沒看出他真氣被封嗎?」傳說不敢相信邪讀居然遲鈍成這樣,就算鬼訴什麼
都沒說,至少從離去的腳步也該發覺他的身體不對勁吧!這兩個人到底在外頭是說什
麼吵什麼?「他可能中途就遭人截殺。」

「……他那樣子。」心虛讓邪讀的聲音發起抖。誰曉得他的真氣被封,仍舊是跋
扈目中無人,可是眉宇間的疲態……鬼訴從不在它人面前示弱,既然發現不對勁,為
什麼沒有察覺其實鬼訴代替了神話正在受罪?小小聲地爭辯:「他可以說一聲啊!」

「你知道鬼訴是不會說的。」怕驚擾到神話,傳說聲音壓得很低,「你快去追他
!至少送他回山莊。」

「可是你……」

「我帶神話離開,有機會我再跟你聯絡。快去吧!」

聲音方落,邪讀的身影隨即衝出岩洞。




傳說搖著頭,想著之前的境況:鬼訴緊蹙的眉間出現黑氣,拳頭握得喀喀作響,
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就像剛被玉修羅重傷的神話,傳說伸出手,企圖重複鬼訴
剛對神話所做的。鬼訴揮開傳說的手。

「沒用的,玉修羅的目標是我們其中之一。」好個玉修羅,如果換成傳說醫治,
真氣受封,兩個傷者是很容易被抓的。他居然忘記清白湖之役,殺聖闇主自己也有一
份,懷恨在心的玉修羅豈會這般容易放棄仇怨,加入邪闕除了要除掉秋八月,就是要
扳倒自己。

「你……讓邪讀送你回山莊吧!」

「不用。」幾次的深呼吸,鬼訴閉目緩氣,好陣子才將體內所有的混亂暫時鎮壓
。「欲蓋靡張,啟人疑竇。」

「你該想想邪讀的感受。」

「他會有感覺嗎?」鬼訴抬起眼,應該是苦笑的神情,在他臉上卻是充滿挑釁與
嘲笑的味道,「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我不想等他了。」


如果邪讀趕上鬼訴,送他回山莊,或許說開就沒事了。

將神話身上的披肩拉好,避免被行動時的寒風冷著。邪讀和鬼訴雖然謹慎行蹤,
但是鬼訴帶走的闇氣可能讓玉修羅詢跡而來,為了讓神話安靜休養,它們必須連夜離
開這個地方,另至它處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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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痴武而忘齡,
一孔殘劍伴吾行。
──薄劍園•一劍忘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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